成绩一直不好,更不用说与人交流了。
在小学,同学们多少还会从帮助他的过程中获得成就感,但到了初中,魏池渐渐发现开始被孤立。
他很迟钝地感知到同学们似乎不太喜欢他,会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,也会不怀好意地大声嘲笑他是低能儿。
起初还只是嘴上说说,后来演变成肢体霸凌,中午午休回来他的课桌总是会被掀倒在地,有人经过他身边时会用力撞他。
被关在仓库时,他甚至听得到门外那些人大肆狂笑的声音。
没有人应该遭受这样的对待。
可他第一次冲动反击的后果却是被五六个人围殴,班主任赶来后也只是把一群人带到办公室训斥了一顿。
低能儿变成了暴躁狂。
他们说魏池是神经病,发疯了会咬人。
冲动没有换来正义,于是他开始变得焦躁,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对于他来说漫长又煎熬。
他的变化妈妈都看在眼里,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哭的像孩子。
“他们,欺负,我,讨厌。”
妈妈隔天就去了学校,魏池站在办公室门外听的一清二楚。
班主任没有否认校园霸凌,但参与的学生成绩好,家境也不错,像他这样的学校能收已经很仁至义尽了,再闹下去也只能是魏池退学。
好像陷入了死循环,谁来也破除不了,多的只有妈妈的眼泪。
后来魏池不再向家人诉说,直到忍不了的时候他在家里厕所用一把美术刀割腕自杀了。
“他活下来了?”
李潘达点了点头。
在意识模糊之际妈妈的脸却格外清晰,即使自己都是发烧在家休息却还是能保持清醒地打了120。
女人一遍遍喊着魏池的名字,温柔中带着害怕,那感觉像刚出生时窝在妈妈怀里一样。
自杀没有成功,但生活也没有变好。
同学看到魏池手腕上的绷带开始传他是个自虐狂,说不定会杀害同学,让大家都离他远一点。
他埋着头当鹌鹑,希望这样能换来消停。
可是一个人的心脏了是好不了的。
那天下午体育课,他安静地坐在树荫下等着老师解散,打篮球的那伙人看他闲着让他帮忙跑腿去买三根冰棍。
魏池去了。
回来后他们污蔑他是小偷,五块钱只剩了一块,魏池百口莫辩,尖锐的话语声如利剑刺入耳膜,他失控地推了一把。
身前的人一个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