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差不多行了,你这个谎要编到什么时候?”
沈砚行压根不相信我会找别人。
这些年,我总是围着他打转。
听说他要跟随沈家出征,我就连夜给他绣平安福。
哪怕手指被针扎烂,得到他一句“会随身携带”,我便心满意足。
他走以后,日日给他写信。
他凯旋了,天还未亮便站在城门口第一个迎接他。
曾经在我眼里,沈砚行是一个大英雄。
我钦佩他,爱慕他。
在得知他意外中了情毒后,更是连姑娘家最重要的名节也顾不上,只盼着他能没事。
却没想到,越主动,越不被珍惜。
花灯节那日,我还是去了。
我看见沈砚行在给桑瑶买糖人。
桑瑶还塞到了他嘴里。
沈砚行面露无奈,却是配合地咽下去了。
以前,他明明跟我说不喜甜食,一口都不吃。
我静静看了片刻,转身朝桥下走去。
一个身穿玄色的男人提着花灯,显然等候已久。
“阿璃,你受伤了。”
我朝他行了个礼,“摄政王殿下。”
祁宣夜扶住我,正要说话,江边忽然传来一阵动静。
似乎是有人溺水了。
扑通一声。
又有人跳了进去。
直到他们上岸后,我才看见沈砚行浑身湿透的和桑瑶紧紧抱在一起。
他的神情,仿佛在对待一件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“这就是你心死的理由吗?”
听见祁宣夜低凉的嗓音,我抿了抿唇,“不全是。”
“王爷不必多想,我既然答应了你,就不会后悔。”
隔日,沈砚行的聘礼就先送到了桑家。
他握着桑瑶的手,无比珍重。
“阿瑶昨夜不小心落水,被我碰了身子,于情于理我都该负起责任。”
哥哥桑远知道我对沈砚行多年的倾慕之情,欲言又止,“你娶阿瑶我自然是没意见,但是阿璃那边……”
沈砚行的视线顺势看向了我。
他顿了顿,施舍般说道:“我可以纳她为妾,也算是了却了桑璃这些年的一个心愿。”
我捏紧手心,只觉得讽刺至极。
沈砚行还在等我的反应,可我既没有开心能嫁给他,也没有任何羞恼的情绪。
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,仿佛是个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