驼色大衣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像是秋日里温暖的夕阳。
他侧过脸时,那清晰的下颌线瞬间与记忆里某个暴雨夜重叠——七年前,也是这样的侧影,被富婆的红色跑车车灯镀成刺目的金。
那一夜,狂风呼啸,暴雨如注,雨滴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作响。
林蘅的呼吸一下子卡在喉咙里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。
手指无意识地狠狠掐进掌心,背包带勒得肩膀生疼,那种疼痛从肩膀蔓延开来,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。
“看什么呢?”
苏晚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“那男的长得不错啊,你认识?”
林蘅猛地收回视线,声音有些慌乱:“不认识。”
可那剧烈的心跳声骗不了人,在她的胸腔里“砰砰砰”地响个不停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她盯着苏晚耳后新纹的蓝玫瑰,那蓝色的花瓣鲜艳夺目,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。
这让她想起程砚曾说要送她真玫瑰——在他母亲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晚,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,他紧紧攥着她的手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许:“等手术成功,我们去花市挑最香的。”
后来花市没去成。
她在医院走廊撞见他上了那辆红车,副驾坐着涂正红指甲的女人,他的外套搭在对方腿上。
那一刻,医院里的脚步声、仪器的滴答声、人们的叹息声,都像是一首悲伤的交响曲,在她耳边不断回响。
“走啦!”
苏晚拽着她往停车场走。
一路上,林蘅看着故乡街道两旁的建筑,有的已经翻新,有的却还保留着旧时的模样。
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,拉长了她们的影子。
街边小店里传来的音乐声、小贩的叫卖声,都像是故乡独特的语言,在向她诉说着这些年的变化。
云雀酒吧的暖黄灯光像一双温柔的手,轻轻裹住林蘅时,她后知后觉地松了松肩膀,那一直紧绷着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一些。
木质吧台后,老周正用力地往杯里拍薄荷叶,“啪啪”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他抬头看见林蘅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:“小蘅?
好几年没见!”
苏晚熟稔地跳上高脚凳,动作轻盈得像一只欢快的小鸟:“老规矩,两杯莫吉托,加双份青柠。”
冰块在酒杯里碰撞,发出清脆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