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几个字刺得林蘅眼睛疼。
“程先生,”女人抓着程砚胳膊,“您母亲刚才突发室颤,现在在ICU抢救——”程砚的脸瞬间白得像墙皮。
设备包“啪”地砸在地上,他甚至没弯腰去捡,转身就往门外冲。
林蘅看着他跑远的背影。
雨幕里,他连帽衫的帽子早被风吹落,发梢滴着水,像只被暴雨打湿的孤鸟。
“小蘅?”
陈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林蘅低头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了外套。
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,凉意渗进皮肤。
她望着青石板路尽头那抹深色身影,喉结动了动,最终抬腿跟上。
9.密集的雨声如鼓点般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冰冷的水花,那水花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晶莹的光,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林蘅的心里。
街道两旁陈旧的建筑在雨中静默着,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,在这雨中显得格外渺小。
她几乎是本能地抓起外套,追着程砚仓皇的背影而去。
那条巷子不长,可程砚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,摇摇欲坠。
他急促的脚步声在雨中“嗒嗒”作响,和着雨声,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催促。
雨水模糊了他的身影,林蘅只能看到一个湿透的轮廓,像一头受伤的困兽,拼命想冲破某种无形的桎梏。
那轮廓在雨幕中时隐时现,让林蘅的心也跟着揪紧。
“程砚!”
她终于追了上去,在他拉开停在路边那辆黑色SUV车门时,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那胳膊上传来的冰冷触感,让林蘅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,混着他身上冰冷的气息,那股冷意直透骨髓。
程砚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,他没有回头,声音沙哑得厉害,仿佛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:“你回去。”
那声音带着一丝决绝,让林蘅的心猛地一缩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医院。”
林蘅的语气不容置喙,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收紧。
她能感觉到他胳膊肌肉的紧绷,那种绝望似乎能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,让她的心也跟着绝望起来。
他没再说话,甩开她的手,钻进了驾驶座。
那动作干脆而决绝,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助。
林蘅毫不犹豫地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。
车内一片死寂,只有雨刮器固执地左右摆动,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在寂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