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渊。
他正盯着我笔下的字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我突然笑出声,挥毫写下最后一句:“‘让丞相帮女相磨墨吧。
’”窗外,夜风吹动窗纸。
U盘在案头微微发烫。
3《凤临朝野》火了。
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式。
三天后,当我路过醉仙居时,听见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大喊:“诸位看官!
且听这一段——女官殿试怒怼考官,墨汁泼了老学究半张脸!”
满堂哄笑中,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这情节,分明是我昨晚写的睡前小剧场。
更离谱的是,街头巷尾的小报童举着传单狂奔:“号外!
新科状元竟是禁书作者!”
“《丞相秘史》黑市炒到十两银子一本!”
卖包子的王婶拽住我衣袖:“沈大人,下章能不能让女相给丞相送蜜饯?”
“我家那口子看完书,都会给我揉肩了!”
我摸了摸腰间的U盘,发烫。
原来,当我在竹简上写下“女子亦能掌文墨”时,太学门口已经贴出了“禁止女子听讲”的告示。
而我的小说,被保守派官员称为“妖书”,却在太学生中传得人手一本。
“沈爱卿,”萧明煜(皇帝)在御书房召见我,手里把玩着我送他的腌黄瓜形状镇纸。
“太学学士联名弹劾你,说你‘以文乱法’。”
他突然笑了,眼睛弯成月牙:“朕觉得,你该去太学讲讲,什么叫‘以文乱法’。”
我站在了太学讲坛上。
台下是清一色的青衫学子,前排坐着白胡子飘飘的学士们,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。
“请问沈大人,”一个方脸书生站起来,“《周礼》有云‘男主外女主内’,女子若掌文权,成何体统?”
他手里挥着竹简,正是我书中“女官舌战群儒”的段落。
我清了清嗓子:“诸位可知,大庆前朝女帝武泽天?”
“设殿试、开武举,谁说女子不能治天下?”
“再说这竹简——”我举起《凤临朝野》手稿,“蔡伦造纸时,可曾规定只能男子书写?”
台下哗然。
一位老学究拍案而起:“一派胡言!
女子无才便是德!”
他胡子抖得像筛子,我认出他是御史大夫的门生。
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萧明煜竟带着仪仗队来了,龙袍上绣着我新画的葡萄藤图案。
“太学乃治学之地,”他扫了眼满脸震惊的老学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