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女吏。
“已按您的吩咐,在考场周围布下暗哨。”
她压低声音:“血玉楼的人,也混进去了。”
我点头,摸了摸腰间的兔子玉佩。
谢承渊昨晚说:“太尉党羽扬言要‘让女子考场血流成河’,血玉楼的杀手,今晚归你调遣。”
辰时三刻,考生陆续入场。
有穿襦裙的小娘子,有梳着垂髫的少女,甚至有鬓角斑白的老妇人——她捧着《女戒》,却在封面里藏着我的《凤临朝野》。
“开始吧。”
我挥挥手。
刚坐下,就听见窗外传来破空声!
一支弩箭擦着我耳际飞过,钉在墙上嗡嗡作响。
箭头绑着纸条:“女子应试,天理不容!”
“保护考生!”
我大喊一声,抽出袖中的狼毫笔——笔杆里藏着谢承渊给的袖箭。
李月如带着暗卫冲向考场后方,我则跃上窗台,看见几个黑衣人正从屋顶掠过,腰间挂着“血玉楼”的骷髅标志。
等等——血玉楼不是谢承渊的组织吗?
怎么会来袭击考场?
“沈砚秋!”
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,竟是太尉的养子梁宏!
他手里挥着弯刀,刀刃上反射出我的倒影: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!”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破空而来。
谢承渊身着玄色劲装,腕间“文曲星”玉佩飞旋,如我书中描写的“杀手丞相”般,一脚踹飞梁宏的弯刀。
“沈大人没事吧?”
他落地时,袖口露出半道伤疤——那是我昨天刚写的“丞相为救女相负伤”情节。
“没事。”
我握紧袖箭,“但考场必须按时开考。”
我转向发抖的考生们,大声说:“诸位!
这刺客,正是怕你们写出锦绣文章!
怕你们证明,女子亦能治国!”
考场里寂静片刻,突然有个少女站起来,展开试卷大声念道:“《论女子掌文之必要》——古有班昭续汉书,今有女相开新篇……”又一个声音响起:“《科举改制策》——科举不该是男子独舞,而应是天下英才共赴的盛宴!”
梁宏脸色铁青,正要下令进攻,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萧明煜带着御林军赶到,龙袍上还沾着晨露:“朕听说有人要破坏科举,特意来看看——”他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笑意,“沈爱卿,你的新稿写得不错,‘女御史血战考场’这章,朕要先睹为快。”
刺客很快被制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