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婉楚瑾玄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我卖乖求离开,世子爷却不愿放手by玉婉楚瑾玄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吃米的醋坛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谢谢表哥。”玉婉心中酸涩,她想她哥哥程知意,她哥哥跟楚相礼一样,都是很温柔,很会照顾她的人。回了静园,玉婉吩咐,“竹青,把两盆兰花送清风院给六公子。”竹青擦了把脑门上的汗,“兰花?卖了!这是一千两银票。”玉婉瞪大眼睛,“哪儿家大傻子?”“说是个游商,知道消息,非得买,说多少银子都行。”玉婉猜准是谁没安好心,想在老夫人面前告她一状。她倒是不怕,但她都答应楚相礼了。“给我要回来!说花盆里藏了金元宝,不还回来就报官。一个游商,不敢跟国公府叫板。”竹青一头雾水,连忙跑到角门吩咐顺喜,“兰花不卖。六公子看上了,表姑娘让赶紧送回来。”顺喜带着三个小厮一溜烟跑出门,截住游商,抢回兰花,“兰花不卖了。滚吧。银票还你了,敢嚼舌根有你好受的。”踹了游...
《我卖乖求离开,世子爷却不愿放手by玉婉楚瑾玄》精彩片段
“谢谢表哥。”
玉婉心中酸涩,她想她哥哥程知意,她哥哥跟楚相礼一样,都是很温柔,很会照顾她的人。
回了静园,玉婉吩咐,
“竹青,把两盆兰花送清风院给六公子。”
竹青擦了把脑门上的汗,
“兰花?卖了!这是一千两银票。”
玉婉瞪大眼睛,
“哪儿家大傻子?”
“说是个游商,知道消息,非得买,说多少银子都行。”
玉婉猜准是谁没安好心,想在老夫人面前告她一状。
她倒是不怕,但她都答应楚相礼了。
“给我要回来!说花盆里藏了金元宝,不还回来就报官。一个游商,不敢跟国公府叫板。”
竹青一头雾水,连忙跑到角门吩咐顺喜,“兰花不卖。六公子看上了,表姑娘让赶紧送回来。”
顺喜带着三个小厮一溜烟跑出门,截住游商,抢回兰花,
“兰花不卖了。滚吧。银票还你了,敢嚼舌根有你好受的。”
踹了游商两脚趾高气扬,“傻冒,想沾国公府的贵气,呸。”
江月瑶听说气得牙根痒痒,
“贱蹄子!谁给她的胆子!”
她将房里的物件砸了个稀巴烂,拿起剪刀又要去剪帷幔泄愤。
丫鬟茯苓拦在她身前,
“小姐,老爷和夫人知道了,又该训斥您了。您与其发脾气,不如去国公府服侍楚老夫人尽尽孝道。”
江月瑶愤恨满怀,
“谁要见那个老东西!自己善妒不准国公爷纳妾,非要在儿孙面前装大度!她不是喜欢玉婉吗?不就是两盆兰花吗?有什么好显摆的!”
茯苓惊呼出声,
“小姐!该不会是玉婉发现咱们在国公府有眼线,故意试探……小姐,那个游商……”
江月瑶豁然清醒,
“斩草除根,办干净些。”
“管嬷嬷怎么办?她为难玉婉的事,万一被楚老夫人发现,兴许会牵连到小姐身上。”
江月瑶摆摆手,
“管嬷嬷不能动。她是母亲的人……算了,告诉母亲找个日子去国公府拜见楚老夫人。管嬷嬷贪财,震慑她一下,她不敢乱说话。”
江月瑶特意选了个日子,同母亲江夫人一起来国公府拜见楚老夫人。
大夫人喜笑颜开,拉着江月瑶有说有笑,止不住的夸赞。
三夫人站在一旁夸大夫人好福气,有江月瑶这样好的儿媳,真是羡煞旁人。
江月瑶笑得腼腆,
“三夫人谬赞。玉婉妹妹蕙质兰心,才是真得可人。”
老夫人对江月瑶的温柔大度很是满意,
“玉家从前也是名门望族,只是子嗣单薄了些。玉婉这孩子,做事还算稳妥。她这个年纪懂得谦虚礼让,家里教得不错。听说,跟着管嬷嬷学礼仪,她是姑娘中最出挑得,是个好孩子。”
三夫人与有荣焉,
“老夫人慧眼识人,玉婉这孩子确实懂事,她来了这些日子,连儿媳也长进不少。”
老夫人嗔笑,
“惠琴,你就是太软弱了。如今硬气起来了,老三不也不作不闹了嘛。连着礼哥儿也知道上进。女子温柔娴雅是好事,但不可软弱可欺。”
“母亲,教训得是。玉婉也说为母则刚,儿媳往前只顾着自己继母的名声,实在是儿媳的罪过。玉婉说得对,慈母多败儿,儿媳往后定当警醒。”
老夫人抿口茶,
“你还不如个孩子。往后可要长点心。”
三夫人红脸低下头,伺候老夫人端茶倒水分外殷勤。
江家母女互望了一眼,心里愤懑,净天在老夫人面前往玉婉脚底下垒砖头,抬高玉婉身份,往后还得了。
要是早江月瑶一步诞下子嗣,更是心腹大患。
玉婉吓得一激灵,奴才不是好东西,主子指定更坏。
她见湖边有一块巨石,连忙绕到其后,可走到树旁才发现,巨石后就是湖水。
上树来不及了,花丛又太矮。
玉婉灵机一动,绕到树后,单手支着树干,另一手的中指点在地上做支撑,身旁的巨石刚好遮住她。
可脚下的泥土不停下滑,她随时可能掉进湖里。
巷道上的三人傻了眼。
安庆小声嘀咕,
“冷风,扔根绳子在石头上,否则咱们走了,她爬不上来,会掉湖里。”
侍卫冷风挠挠头,“万一惊着了,现在掉进去,算咱仨谁得错?”
安福翻白眼,
“当然是你。我只是想看一眼她是不是站这儿等爷儿。你非得吓唬她。她要真掉湖里,她衣服都湿了,只能爷来救,但一来一回她就嗝屁了。”
安庆催促,
“冷风你快去。此处是回东苑的必经之路,一会儿爷出来见到,一准不高兴。”
冷风拽了几根柳条拧成一根绳,
“有啥不高兴。爷会想,哎呦喂,定国公世子都躲着,心里准是放不下文瑞,好感动,偷偷开……哈哈哈世子爷……”
楚瑾玄突然出现,冷风讪讪地闭上嘴。
只听“砰”得一声,有东西落进湖里。
楚瑾玄飞身上前,湖面看不见人影,只泛起层层涟漪。
珏秀是北方人,多半不会水。
楚瑾玄跳入湖中,湖水浑浊,他四下寻找,一无所获,不由心惊。
如果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珏秀,他该如何?
又能如何?
忽地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臂,紧紧扣住向上薅起,带他浮出水面。
“世子……爷,珏秀……不玉婉……”
“快说!”
“回去了。”
冷风手指岸边,
“她没掉水里,她把国公爷手提苍龙湖三个大字的湖石给弄下来了。”
*
玉婉浑身是土,沿路躲躲闪闪生怕别人发现她。
她闯祸了!
她把一块好大的石头弄湖里去了!
掉水里的一瞬间,她看见石头上有字!
不是块普通的石头!
她觉得不怪她,石头一半在土上,一半悬空,她只是站在树后,脚下的土不住向下滑……
不知道需不需要赔钱。
看起来挺贵得!
玉婉鬼鬼祟祟回了流芳轩。
流芳轩面积小,三夫人只派了一个叫春桃的丫鬟伺候玉婉。
玉婉进了院子却不见春桃身影,蹑手蹑脚刚进门,见春桃居然在她房里找东西,听见响声,突得转身,站得笔直。
这模样太过熟悉,玉婉有一次在文瑞房里翻东西也是被如此堵个正着。
玉婉拽着春桃直接来找三夫人。
三房丫鬟说:
“翠鸣惹恼了五姑娘,五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,三夫人在五姑娘院子里。”
玉婉隐约听见呜呜哭声,快步过去看热闹。
穿着绿衫的丫鬟双手抱着三夫人的腿苦苦哀求,
“奴婢不是故意的。是她们,她们让奴婢进得五姑娘房间,奴婢也不知道那个花瓶为什么会碎!真的不知道!”
“你撒谎!就是你打碎的!”
三夫人身边的少女一身粉衣头戴金钗白纱遮面,揽着三夫人的手臂怒气冲冲,
“母亲,就是她打碎的!”
“五姑娘不是奴婢。”
“你还敢顶嘴!给我打!”
婆子不由分说上前要教训丫鬟。
三夫人正好看见玉婉进来,
“慢着,婉婉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春桃偷东西,被我逮个正着。”
玉婉直言不讳。
三夫人面色不悦,
“婉婉,少了什么没有?”
“那倒没有。只是春桃,我不能再用。”
楚乐妍语气娇蛮,“你又没少东西,怎么能说春桃偷你得。”
玉婉上下打量她,跟三夫人的描述差距甚远。
三夫人的嘴里,五姑娘楚乐妍是个胆小而腼腆的姑娘。
玉婉唇角勾笑,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,
“你亲眼看见她打碎你的花瓶?”
“看见了!”
楚乐妍睁眼说瞎话,“我亲眼看见了。”
丫鬟喊冤,
“五姑娘,您刚才去了花园,根本没在房间里。奴婢一个三等丫鬟,不能进房间服侍您。只能在您出去后,进房间打扫。”
楚乐妍狡辩,“我在门口看见得!”
三夫人勃然大怒,
“妍儿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“母亲,那是老夫人送我的生辰礼,不能算了。老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。”
楚乐妍急哭了。
玉婉见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,嘴角上翘宽慰五姑娘,
“府里孙子孙女算起来十余人,按十岁算,就是一百件,别说她六十岁,就是十六,老夫人也不记得,记不清。”
三夫人叹口气,
“玉婉说得对。妍儿,即便你找出是谁打碎的花瓶,可花瓶已经碎了。”
吩咐下人,
“去库房里取个新的出来。”
玉婉笃定是楚乐妍打碎花瓶,嫁祸丫鬟。
“姨母,这个花瓶多少钱,我买了。”
“婉婉,你说什么呢?库里有,再挑一个出来就是了。”
玉婉瞧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,
“姨母,妍妹妹说得对。不如……就说是这个丫鬟打碎的,我替她陪,你把她的身契给我。”
“你赔得起吗?”
楚乐妍趾高气扬。
玉婉瞄了眼屋内的瓷瓶碎片,看着质地一般,
“上好的青玉瓷瓶也就一百两,我陪你一个最好就是了。如果你还觉得不够,我去找老夫人请罪,说我打碎的,让她再送你一个,可好?”
“婉婉!”
三夫人语带为难,
“是妍儿的错,你比她大一岁,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吩咐身边的嬷嬷,
“把翠鸣的身契找出来,一会儿送到流芳轩给表姑娘。妍儿,给你表姐道歉。”
“不用了姨母。”
玉婉声音平静看不出喜怒,
“不知明日我可否出府为表妹寻个上好的瓷瓶,顺便逛逛京都的大街,我初到京都还未去过。”
国公府规矩大,女眷不能随意出府,需要得到大夫人准许才行。
三夫人自责,
“怪姨母想得不周到。买瓷瓶是小事……我去见大夫人跟她亲自禀明。”
“多谢姨母。”
玉婉后悔来国公府,乌烟瘴气不说,还不能随意出去。
桂花西施和酱菜小子帮助她逃离文瑞身边,她资助二人到京都开店,自己也入了股,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铺子。
再者,她拜托酱菜小子帮她寻找哥哥的同窗刘庆春,应该也有了眉目。
出府后,她想找个借口,说是去庙里或者编个亲戚家,不想再回国公府。
到了大夫人院子,
“三夫人,世子爷病了,大夫人忧愁,无心旁事,你先回吧。”
玉婉气不打一处来,却只能陪笑,
“梅香姐姐,我明日要出府,这件小事不需要麻烦大夫人。放我出去就行。”
“玉婉表姑娘说得什么话。您是国公府的贵客,何来放字一说。大夫人特意吩咐,表姑娘们来府中做客,国公府必须保证诸位安全。如果您父兄在京都,可以来接您。如果不便,老夫人寿辰之后,龙护卫可以护送各位表姑娘回家。”
玉婉摆手解释,“我只是想逛街游玩,买个东西!”
“婉婉!”
三夫人喜笑颜开,
“有龙护卫护送你回家,我也放心些。上街的事不急,等老夫人寿辰过后,我带你去护国寺求份好姻缘。梅香姑娘,今日来得几位表姑娘……都留下了?”
梅香笑得腼腆,
“世子爷说看着都还行。大夫人知道玉婉姑娘来过,特意吩咐劳烦玉婉姑娘去东苑送个药。”
“多谢大夫人体恤!”
三夫人眼角上翘带着喜气。
玉婉扭着身子,眼神透着顽皮。
楚瑾玄心知她在打鬼主意,笑着摇头,
“你可以不兜圈子,直接讲程知意的事,挂念你的情郎,很正常。”
玉婉装作吃惊,摆成目瞪口呆的模样,
“我的情郎不是你嘛!我是你的人呀,世子爷!你不要我了吗?你刚才都占我便宜了,你不能耍赖,再说,我是担心你的安危,我心系于你呀。”
扭着身子用脑袋蹭楚瑾玄膝盖。
自从到了京都,玉婉第一次这么哄楚瑾玄,楚瑾玄心中流过暖流,
“成何体统!趴好,一会儿又喊疼。”
从玉婉身后坐到玉婉正前方,
“我派人查查游商,无事的。”
玉婉头搭在楚瑾玄腿上,
“兴许是我多疑。我同程知意青梅竹马,我不相信程大哥会作弊。虽说我与他再无缘分,但我想还他个清白。我去查过,他买文房四宝的铺子,还把铺子买了下来。那个游商,我总觉得跟我买铺子有关,你说他是不是监视我?”
今日没有游商的事,但不把事情说大了,楚瑾玄不能重视。
况且买兰花的游商确实有问题,楚瑾玄定会查出端倪。
她不管游商是谁的人,一千两买两盆兰花,定是想抓她卖兰花的把柄,去老夫人面前告状。
对她不好的,都是恶人,惹麻烦,活该。
玉婉又往楚瑾玄怀里凑了凑,
“刘庆春我也识得。听相礼表哥说,刘庆春考了进士第二十八名,这个成绩不对。辽东师资匮乏,请不到好先生。刘庆春资质平庸,不可能考出这样好的成绩。”
玉婉抬头谄笑,
“世子爷,听说您是主考官,你看过刘庆春的试卷吗?我认识刘庆春的字,你能不能给我瞧一眼,我帮您破个大案。刘庆春自己肯定没胆子作弊,说不定背后有人,连环计要害你。你可得当心!”
楚瑾玄心里落了一拍,千言万语都是为了给程知意翻案。
“你的意思是刘庆春用了程知意的文章?”
玉婉呆住了,她是这么想得,但她刚才没说。
楚瑾玄怎么知道?
“程大哥状元之才,用程大哥的文章……刘庆春何止第二十八,至少三甲。”
玉婉打量楚瑾玄的神情,如果楚瑾玄是幕后主使陷害哥哥,事情败露,刘庆春死期将近。
她等着看刘庆春死不死就得了。
楚瑾玄眯眼注视着玉婉,
见玉婉聚精会神看着自己,表情严肃认真。
全然不是对待自己时得漫不经心,插科打诨,
心中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。
他不是个小气的人,别说玉婉只是跟程知意有婚约,即便玉婉喜欢过程知意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直说出来,他心情好,都不是问题。
可玉婉偏偏要玩弄他的感情!
“你太看得起他了!”
楚瑾玄额头青筋暴起,咬牙切齿。
玉婉从未见过比楚瑾玄还善妒的人,忍不住怼他,
“程大哥在国子监舌战群儒,其中不就有你吗?诗词造诣在你之上,大家公认得。你有首诗引用错了典故,压错了律,人家给你改了个字,就得体了。你当时也甘拜下风,认怂了。”
玉婉很是得意,楚相礼告诉她的时候,她差点没乐死,只可惜她没有亲眼目睹楚瑾玄吃瘪。
“不过世子爷说得也在理。科举不考吟诗作赋。但刘庆春考二十八太过不可思议。世子爷,此事蹊跷,您是主考官,需要慎重,让我瞧一眼刘庆春的试卷,我一看便知。”
“她带了多少人上京?”
“回世子就她自己,玉林峰夫妇只有她一个女儿。”
楚瑾玄蹙眉,“算日子,她与咱们前后脚到达京都……”
侍卫猛然一惊,
“您说她一路尾随咱们!世子爷,您的意思是玉林峰与镇北军中的叛徒勾结?他的女儿来咱们定国公府是想……将罪证偷走!”
他猛得一拍巴掌,
“嘿嘿!她白忙一场,罪证早已呈给皇上,国公府什么都没有!咱们无所事事,整天忙乎找珏秀姑娘……”
楚瑾玄暴喝一声,
“下去领三十军棍!”
侍卫挠头,不知哪儿句话说错了。
“世子爷,属下还得去找珏秀姑娘,我受了伤,耽误找人呀。”
“你就没好好找!”
安福一瘸一拐滚了出来,“世子爷,小的已命安庆回府,立刻给玉姑娘画张像!”
得意地瞪了侍卫一眼。
*
玉婉在国公府住了三天,头大如鼓。
三房天天麻烦不断,鸡犬不宁。
胡姨娘受了重罚,命悬一线,三房嫡子楚相礼特意从学堂回来,为其求情。
三夫人心软,找了府医为胡姨娘诊治。
不经意发现跟着楚相礼的小厮眼圈发红,定眼一看原来是胡姨娘的娘家侄女胡春娇!
她扮成小厮的模样日日陪楚相礼上学堂,扬言非楚相礼不嫁,就是做妾也愿意。
三夫人气得浑身颤栗,
“我不过是继母,管不了你的事,礼哥儿,你去问你父亲好了。”
楚相礼如临大赦,拽着胡春娇就跑了。
第二天,胡春娇住进了胡姨娘的院子,美其名曰照顾胡姨娘。
三夫人赶她,她理直气壮,
“玉婉能住国公府,我为何不能!我的姑母可是楚三爷的原配夫人胡大娘子。按理说应该玉婉住妾室的院子,我住流芳轩,我都未跟她抢,你们还要欺负我!表哥……呜呜呜,表哥!”
嘤嘤嘤,边跑边哭,坐在楚相礼房门前哭个不停。
楚相礼放学归来,心疼不已,死活要带着胡春娇住在学堂。
三夫人没有法子,找楚三爷管教楚相礼。
可楚三爷花天酒地,在外面挥金如土,根本不着家,但凡回府就是管三夫人要银子。
三夫人不给,他就骂骂咧咧还要打人。
的亏老夫人寿辰将近,他才不敢闹大。
玉婉有心劝姨母和离。
但瞧着姨母并无此意愿,三房的家事,她不愿多嘴。
玉婉前来辞行。
算日子,即便文瑞能查到桂花西施,此时他的人应已启程去徐州追查。
桂花西施的老爹回徐州走亲戚,正好可以误导他们。
而自己雇了张家酱菜铺子伙计乡下来的爷爷帮着赶马车。
现在老爷爷已把马车还回主人家。
等文瑞的的人在徐州转一圈……
玉婉自我安慰,文瑞又有了新欢,也不会追着她不放,即便气不过,旷日持久,下面的人也会敷衍。
只要不在大街上撞见文瑞主仆三人就好了。
京都那么大!
怎么可能撞到!
“姨母,回北地的商队就要回去了。这几日,我就该走了。”
三夫人舍不得玉婉,又哭了起来,
“是不是又受了委屈?都是姨母无用!”
“没有。我住得很好。只是我原打算玩一圈就回去。出来太久,我爹娘会担心。”
三夫人叹口气,
“她们就你一个孩子,自然舍不得。”
玉婉强颜欢笑。
她还有个哥哥。
玉家得罪权贵,男子不能入仕,哥哥的户籍是假的。
哥哥都失踪了,父母还不愿意向姨母透露哥哥的事,玉婉也不好多嘴。
她明白,哥哥用假户籍参加科举,是欺君之罪。
看来,她只能背地里偷偷摸摸打听哥哥的消息。
“婉婉多陪我几日。”
三夫人欲语还休,瞧她面容与母亲相似,玉婉心中酸涩。
三夫人泪眼婆娑,
“等老夫人寿辰之后,你再走可好?你看妍儿病了,你们姐妹还未曾见过,往后她出嫁怕是更……更没有机会见了。”
说罢嚎啕大哭。
三夫人口里的研儿是她的女儿,楚家五姑娘楚乐妍。
听说前些日子,二姑娘为五姑娘说了门亲,是个湖州珠宝商人的儿子。
商贾不说还要远嫁。
三夫人不同意,但楚三爷爱财,欣然答应了。
要不是赶上楚乐妍出疹子,两家险些过了庚帖。
“姨母,妍妹妹的婚事应该得老夫人准许才是,你也别太忧心。”
三夫人摇摇头,
“老夫人向来偏袒二姑娘。这户人家是孔夫人娘家的亲戚,听说还与孔大人的上峰有些交情。不是我瞧不起商贾,只是二姑娘恨极我们母女,好人家的儿郎,她怎么会留给我的妍儿。”
玉婉觉得有道理,姨母依然如此,不能再让表妹所嫁非人。
“既然老夫人讨好也无用。您不如找大夫人想办法。让大夫人帮您掌掌眼,打听一下那户人家到底如何。”
三夫人有些迟疑。
玉婉笑得奸诈,
“我想大夫人听后会断言拒绝你!”
“啊!那我还去找她?”
三夫人困惑不解。
玉婉得意,捂嘴咯咯笑,
“她会直接否定这门亲事。大夫人会说,我们堂堂国公府的小姐为何要远嫁个商贾!
国公府又未落魄,妍妹妹是国公爷的孙女,世子爷的堂妹。咱们世子爷的脸面是国公府一等一的大事。
您拜托大夫人帮妍妹妹寻个亲事,大夫人必定愿意。三老爷知道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三夫人沉思片刻,
“你说得在理。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,大夫人近日繁忙,我想去帮帮她,你说她会同意吗?万一不同意,我怕旁人说道。”
三夫人有这个想法,玉婉觉得是好事。
只是大夫人会同意吗?
玉婉也说不准。
“姨母,大夫人同老夫人应该……不单单是因为世子爷的婚事才不和睦的。还有什么事?”
三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笑意,
“府里原是二夫人管家。后来,老夫人想把娘家庶出的外甥女送到北地给大老爷做妾。大夫人翻了脸,她父亲亲自登门找了国公爷,第二天大夫人掌家管起庶务。老夫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”
玉婉听得一知半解,宅门里的恩怨听着头大。
“那……妾室最后送了吗?”
三夫人愣了下,“送了。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梁子也结下了。”
“那当然了!”
玉婉觉得理所应当,“要是我,立马花钱也给国公爷买一个越风骚越好。”
话题越扯越远,三夫人沉思片刻斟酌道:
“婉婉,你看……这……是不是说明……大夫人出生富贵,不想操心俗事……”
见玉婉懵懵懂懂,说不到点子上,三夫人略带不快。
丫鬟进来禀告,“三夫人,世子爷回来了。”
三夫人闻言大喜,
“好,知道了。婉婉,大夫人最在意自己的一对儿女。世子爷出门数月,他刚回来,大夫人分身乏术。我帮大夫人做些事,大夫人准会应允。”
玉婉后知后觉,三夫人好似早有主意,只是等着她说出来罢了。
“婉婉,就按你说得,咱们去试试。”
三夫人面带羞怯挽着玉婉去了大房院子。
“婉婉说得在理。我总得为礼哥儿打算。二姑娘与礼哥儿一母所生,用在礼哥儿身上也是正途。”
玉婉喜笑颜开,
“这就对了!姨母,秋露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,对二姑娘铺子上的生意定是熟稔。再者旁人也不知原委,看她打理生意,以为是二姑娘在自己经营,不会说旁的。等咱们把她的铺子变废为宝,三房的日子能宽裕不少。”
三夫人听得顺耳,握着玉婉的手感慨,
“让你为我操劳,姨母真是无用。”
玉婉笑道:
“姨母,跟我客气什么。我还有一事,求姨母相助。”
三夫人冷下脸,强扯着嘴角,“何事?”
玉婉轻语,“我想找个嬷嬷学规矩。听说大夫人请了宫中的嬷嬷教六姑娘,我也想学学。我想,昨日的事皆因我莽撞,我要是懂规矩就知道避着些,所以我想学学京中闺秀的生存之道。”
“好孩子!难得你如此懂事!”
三夫人激动不已,抚摸着玉婉的脑袋满脸堆笑,
“女子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家族体面,日后前程,自当重之又重。你有这份上进是好事。姨母我这就去求大夫人。”
玉婉心中苦笑,她来国公府住了一个月,第一次见三夫人如此开心。
“不知妍妹妹能否陪我?”
“当然!”
三夫人拍着玉婉手背轻轻抚摸,
“妍儿自当与你一处。她求之不得。妍儿,往后事事都要学婉婉知道吗?你成日与六姑娘玩在一处,这么重要的事,你竟然不知!真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!”
三夫人板着脸怒斥楚乐妍。
玉婉又与三夫人说了些体己话。
“姨母,昨日为何不见皇子们来?”
“姨母,我觉得公主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姨母,我觉得大夫人并不中意勇毅侯世子,反倒是勇毅侯夫人有些上赶着。”
听得三夫人唏嘘不已,
“婉婉,姨母应早日把你接到京都,让你在那苦寒之地虚度光阴十余载,当真可惜了。”
“姨母,我现在努力学,也不晚。母亲常说姨母贤良淑德让我多学着些。”
三夫人叹口气,
“女子的好光景,只有几年而已,往后后悔也回不到曾经。婉婉,你放心,婉婉上进,姨母自会为你好好筹谋。”
玉婉笑得娇媚,福身告退。
翠鸣摆弄着三夫人送来的东西,
“小姐,你看这根人参好粗呀。三夫人说给你补身体。奴婢觉得三房好似变阔了。”
玉婉淡笑不语,兴许以前也宽裕,只是豺狼在侧不好露富罢了。
姨母“志向高远”,对皇家颇为向往,母亲“自甘堕落”与父亲私奔,想来,姨母会耿耿于怀吧。
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秋露,玉婉问道:“往日里三夫人带二姑娘怎么样?”
秋露没想到玉婉会问这些,
“三夫人懦弱,随二姑娘欺负,因此二姑娘在外面的名声不大好,连带着孔夫人也因为这儿事,有些瞧不上二姑娘。可孔老夫人与胡家是姻亲,偏袒二姑娘多些,加上自幼订亲,孔家不好悔婚。”
“老夫人寿辰的戏子怎么回事?”
秋露知无不言,
“他是孔家姑爷的姘头,二姑娘看他不顺眼,给了他些钱财,想一箭双雕败坏您的名声。奴婢没参与,奴婢真心改过,求玉婉姑娘给奴婢一个机会。”
说罢叩头不已。
玉婉心道,秋露能在二姑娘楚乐萱身边长久生存,缺德事必没少干。
“我身边已有翠鸣和竹青,不知你可愿意做个嬷嬷,帮我管理府外铺子上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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